便落水了,”贺欢无辜地抬头看他,“你能救我上去吗?这江面好宽,我有点怕回不到岸上……”

“既然如此,为何还要往江心游呢?”萧君泽浅浅一笑,问他。

贺欢柔柔道:“因为怕是思念太久,所生幻想,所以才想靠近看一眼,却忘记自己水性不够,阿萧,能让我上去么?”

萧君泽忍不住笑出声来:“那么久没见,你还是初心不改啊。”

说完,他从旁边拿出一根竹竿,丢到贺欢身边,微笑对他说道:“上来就不必了,抱着它~快回家吧。”

贺欢拿起竹竿,仰头笑道:“谢谢阿萧帮我。”

他没有纠缠,只是拿着竹竿,又顺着原路回去,那泳姿标准有力,哪有一点需要别人救的模样。

这时,二狗好奇地转头,也问道:“爹爹,那是谁啊?”

萧君泽正要回答,便见前边的贺欢又回过头,对他招了招手,仿佛在道别。

萧君泽随意伸手把二狗子眼睛遮住。二狗子奇怪道:“爹爹我看不见了。”

然后去扯爹爹的手。

萧君泽低头看着这个二狗子,神色有些复杂:“啧,你这个小证据。”

以前还没怎么觉得,如今才发现,孩子偷生不得,这二狗子,长像一看就是贺欢的犯罪明证,都不DNA,在古代就可以升堂的那种。

“爹爹什么是证据?”大狗在他身边扯他裤脚,也伸出手,“爹爹抱。”

萧君泽把二狗放下,把大狗抱起来,随意道:“就是证明一个人做没做坏事的东西。”

两个狗子都若有所思。

……

萧君泽的船队很快靠岸。

崔曜一脸欣喜地在码头等待。

这些年,崔曜主持着的襄阳政务,大事小事,皆处理得果断平稳,为世人所称赞,朝廷、清河崔氏都伸来过橄榄枝,崔曜皆不为所动,于是天下人更觉得崔郡守实是名士风流,忠义无双。

手下心腹也不是没有人鼓动过他生出自立门户之心,都被他果断拒绝了。

毕竟在他的看来,北朝已经是江河日下,南朝的主上却是蒸蒸日上,他若是自立门户,到最后还是要投奔南北两个大势力,岂不是绕了一圈,又回到原地?

至于说据襄阳以自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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